五月四日报名学车

【佐鸣】霸道徒弟爱上我(中·4)

*年差操作,时间跨度大,含角色死亡,HE

*二设基础上私设如山

*OOC

  中·1  中·2   中·3



(五)


  生日过后的第二天,佐助一大早就出门了。

  七代目的居所落座在火影岩下方的下城区,算是老城区里最后能当做住房的地段了。不过木叶所有的房子都透着一股子新漆味儿,战后重建的设施距离现今还过不了二十年。佐助走前在厨房做了早餐,是面包片与一杯热牛奶,大约在鸣人起床后牛奶刚好能放到入嘴的温度。

  年轻的上忍做完这些事以后推门出去了,这时还不过是木叶一个普通的清晨,街上除了早起作业的人们,又或者换班恰好进行新一轮巡逻的忍者,很少能看到人影。

  但佐助面前意料之外有着这么一个人。

  棕发少女穿了一件淡粉色的连衣裙,连衣裙之外套着一件缀有巨大荷叶边的围裙。那少女手中捧着一束满满当当的鲜花,急急赶往七代目住所的门前,也就是佐助现在站着的位置跑来。

  不知是少女标配还是她真的跑得急了,正当她要跨上阶梯的时候,脚下一滑,鲜花和人分别往不同的方向跌去。佐助微微皱了一下眉头,中指上套着的苦无转了个圈收回腰间,上前一步扶起少女,另一只手试图带起花束却没有成功。被佐助拉起的少女惊魂未定地轻抚胸口,一边非常不好意思地道歉。

  花束掉在门前的平地上,佐助松开少女的手,走过去拾起鲜花,又用带着黑色手套的手轻轻拍掉绸带蝴蝶结上沾到的灰尘,递回给对方。

  这个过程中少女已经整理好自己的衣着神态,见佐助这样,不由眯眼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:“请问你是宇智波前辈吗?”

  “我是,怎么了?”佐助没想到对方压根没打算接花,又微微皱了一下眉头。

  “这束花是给你的……”少女两条棕色的辫子垂在胸前,双手也交握在胸前,做出一个恳求的模样,不好意思地鞠了一个躬,“非常抱歉!这束花本来应该昨天送过来,但是由于昨晚出了一点纰漏,只好今天一大早送来。昨天是您的生日吧?七代火影大人在井野花店订了这捧鲜花,是您的生日花呢。”

  “……”佐助默默把递出去的手收了回来。

  “哈!太好了,您喜欢这束花。”少女双手合十,轻轻拍了一下,又因为比佐助矮的缘故,仰头十分可爱地往他眼中深深看了,“那么……我先走啦,祝您生日快乐!”

  

  成为中忍以后就不再有集中训练的地方,佐助进行最多修行的,还是木叶外的那块悬崖。单臂攀爬的日常训练,由六代目传给七代目,又由七代目传给了他。这天佐助像往常一样,单手在这片嶙峋的山崖走了两趟,一个漂亮的翻身,从崖壁下方翻上平面。有汗液汇聚在佐助的下颚,一滴滴落在泥土上。远处的森林十分悠远,一眼看不到尽头。太阳终于在他出门一个小时候后攀爬到了地平线之上,强烈的日光把村子每一处都分毫毕现地呈现出来。

  而稍近一些的树林处忽然有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,树影摇曳,一群漆鸦拍打着翅膀从树木顶端腾空而起。

  “一、二、三、四、五、六、七……七只,不是八只。”

  佐助定睛看着那群乌鸦,发现今天意外能够确认数目,以前他也时常看到这群鸟,但由于距离对于肉眼来说很远,观察对象又非静止,他从来没有这么确信过数目。

  佐助看着远方,今天第三次不动声色皱了一下眉头。

  

  单臂攀爬后的日常修行应该是手里剑和苦无,一般来说佐助会去木叶外公用的校场——但那已经是十六岁以前的事了。不管别人信不信,哪怕他再怎么冰山冷面,也是从少年心性成长过来的。所以少不了有探索地图的时刻,这一点恐怕他的师父也不曾注意。

  十六岁之后佐助喜欢跑到自己发现的秘密基地进行修行,这里一来不会碰上一样要训练的其他忍者,二来环境也十分清幽。只是佐助本能对这个地方感到熟悉,又本能有着一丝抗拒。熟悉是他常来的原因,抗拒则使他从未对鸣人提及或是提问。

  有了这样的前情,昨天晚上樱发女人对他说的话也就不那么惊奇了。

  

  昨晚七代目抛下一大桌子人溜走了,而那一桌似乎尴尬的氛围也在众人的识趣照顾下默默散去。佐助倒是没有觉得尴尬,这对他来说只是一件早晚都要说出来的事,什么时候说,怎么说,本质来讲并不重要。当天最后一个走的人正是春野樱,而佐助也在付钱(一个橙色的狐狸钱包)后很快追上了她的步伐。

  身为医疗队队长的春野樱似乎从没搬过家,因而她的房子还落座在那片格局颇显老旧的城区里,房子和房子之间的距离太近了,不适合晾晒,这是佐助跟在她身后走进这片街区时的真实感受。

  忍者和忍者之间想要相互藏匿是很难的,尤其实力相差不大的两个忍者。

  佐助很难说自己现在一定能打败眼前这个樱发女人,他衡量的结果大概自己可以比她晚几分钟倒下,这是在没有低估白豪之印的情况下。所以佐助跟上春野樱的时候根本没打算藏匿自己,他只是亦趋亦步地跟在她身后。他们的影子一时长一时短,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走到了街道上人影稀薄的居民区。

  春野樱在一盏路灯下停下脚步,干净利落地转身。她碧绿的双眸直勾勾看着佐助,而佐助则停在她十步开外的地方,佐助身后的路灯因为距离较远,恰好将他的影子拉到女子脚下,某种视觉效果来说,他们站得并不远。

  从几年前开始佐助就发现这个女人对自己的态度有所改变,从幼年时期固执的避开,到现今和他四目相对也不会再有什么情绪上的波动,这一切的一切都告诉给佐助一个信息:那就是她在他身上能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。

  “告诉我他是谁。”佐助站在背光处淡淡问道,似乎对方不回答也可以。

  小樱的眼眸却因为落进了并不刺眼的灯光而闪着微微的亮光,她沉默了好一会儿,眉心细细皱起:“为什么你会知道?”

  “因为很多人都用和你一样的目光在我身上流连。”佐助答道。

  小樱的眉头皱得更深了,她急急看向佐助,却在几瞬以后败下阵来,原本攥紧的拳头蓦然松了,僵硬笔挺的肩线脊椎,也在放松后徒然消散了力道。彼时小樱已经不知道自己在悲伤什么,为逝去的人,为自己,为鸣人,或者为很多理应怀有念想却不应该沉溺的旧日时光,直到佐助又补上一句“包括鸣人”。

  “你很聪明……”这句话像惊雷一样砸在小樱耳边,使得她无可抑制流露了一声叹息,“但这些事你应该去问鸣人。”

  “如果他会告诉我,早在十年前我就知道了。”佐助的表情乃至声线都不曾发生变化,“如果可以,你不希望他留下我吧?”

  春野樱又一次惊异于孩童的敏感,因为她知道佐助所说的这句话是对的,只是它发生在很多年前。或许那时以为自己遮掩得很好,又或许那时因为对方不会察觉这样微妙的变化,如果今天佐助不提,她根本不愿意再想起这部分心情。

  “你说得没错,我当时并不同意把你留在木叶,还跑到卡卡西老师办公室大吵了一架。”小樱把目光投向佐助的脸庞,迟疑一刻,还是开口了,“但这不仅仅是因为我不想看到你,我承认,那时候每看到你一次,都只有无尽的痛苦。可是留下你,对你或鸣人……都不公平。”

  佐助难得没有继续发问,似乎这句不公平,让两个人都心照不宣有了某种默契。

  “我和他很像吗?”佐助的影子微微动了一下。

  小樱在说话过程中低垂的眼神又一次攀爬到佐助脸上。那张无论谁看了都会赞叹造物主的脸此时此刻正隐绰在夜色下,黑洞洞的一片,看得并不清楚。但那张脸对小樱来说又是多么不必言说的熟悉,眼角、眉梢、鼻梁、唇角,每个细节她都非常清楚,眼前这个佐助,和死去的宇智波佐助,根本没有任何区别。

  小樱把一缕散乱的额发撂到耳后,自嘲地笑了:“说实话,我并不相信世界上会有完全相同的人,哪怕你们长得一模一样,性格上总该有差别才对。你们的经历全然不同……只是很可惜……你们一点也不像,你们几乎就是同一个人。”

  “有时候,我甚至以为——”

  “你甚至以为我不是真人。”佐助打断她。

  “……”七月的夜晚,还是盛夏的时节,小樱却不由自主觉得冷,她忽然不敢去想刚刚那句话背后藏着多少少年人的酸涩,也不敢细究从来到木叶起的每一天,眼前这个和自己查了十岁整的后辈,把多少应该放声大哭的时刻抛却脑后。

  “他叫佐助,宇智波佐助,十年前死在一次任务中。”

  小樱觉得自己再也没有什么能说的了。

  

  大约从知道家徽是什么东西开始,佐助就明白了自己所有衣服背后那柄小小的团扇意味着什么。所以当他十三岁探索地图发现这片密林,还有密林中央画了团扇的巨石开始,他就懵懵懂懂地明白了,这应当是宇智波一族持有的秘密处所。

  少年总是喜欢这些东西的,但佐助不敢让鸣人发现也不敢让鸣人知道,十三岁的他依依不舍告别这片林子,直到十六岁能保证不被人跟踪以后,这才渐渐跑到这儿来修行。

  今天也是一样,佐助高高跃起,整个人翻身到巨石中央的上空,双手往不同方向掷出一共十枚手里剑。手里剑在空气中高速旋转,不断发出尖锐的滋滋声,很快手里剑纷纷落地。东南西北加上中路的八个靶子都被手里剑死死钉中了把心,这并不难,剩下的两枚则一枚用以变换方向,一枚用来击中巨石背后最刁钻的角度。

  落地后的佐助踩着露水尚未褪去的青草,弯身查看最后一枚手里剑。他不轻不重地把手里剑从靶子上拔下来——这一枚虽然中了靶子,却没有击中把心。

  佐助看着手掌中间那枚擦得光亮的手里剑,什么都没说。

  像这样的训练,其实在他十二三岁的时候就能做好了,他当然不会以为自己的实力一下退步到连中忍都不如的地步,但他也非常诧异自己今天的心绪不宁。

  佐助或许不是第一个怀疑自己不是真人的人,但他应当也不是最后一个。

  这些年从知道分别眼神的细微差别开始,佐助就明白自己身上有另一个人的影子。而他也曾经不择手段地想弄清楚这件事,谨慎地询问一些年长者,或是不着痕迹地窃取什么资料,比对什么样的忍术可以创造肉体、再生灵魂。十三岁那年以极低的年龄通过上忍选拔考试,并非没有暗部的人向他授意加入暗部。那时佐助没有考虑很多东西,他尚且只到带着面具的忍者腰部的身高,说起话来十分稚嫩。

  他记得自己只问了一个问题,他问加入暗部能否提高权限,查阅禁术卷轴。

  只是后来那人回答了什么,佐助倒记得不怎么清楚了。因为他很快打散了这个念头,因为他那爱慕者无数的师父,似乎在什么样的场合下说过,佐助就是佐助,不是别的什么人。

  哦,对,佐助想起来了。是通过上忍考试后不久,鸣人带着他回忍者学校看望伊鲁卡老师。伊鲁卡老师笑着和鸣人说话,边上却有一位更加年迈的老者,充满赞许地看着佐助:“这孩子很优秀啊,和当年的鼬君一样优秀。”

  而后他的师父说了这么一句话,佐助忽然觉得,并不是所有事情都要往最坏的地方打算,就算这个世界给你的剧本是最最差劲的,甚至还有可能连新手礼包都忘了发放——但你仍有对自己人生掌控的权利。

  佐助靠在那块巨石上,抬眼往天上掠。太阳已经爬到了半空,日光也变得越来越刺眼,佐助抬手挡了一下,双眼不自觉眯了起来。

  

  那晚春野樱不再说话后他反而如释重负地笑了。

  “死在师父之前的人没有资格爱他。”

  

  

  佐助的假期原本卡在生日之后的一周,但木叶的劳动力就那么些,一直以来能者多劳也算七代火影带头展示的良好美德。作为火影亲传弟子的佐助在提前结束任务后就到上忍部门销了假,顺便答应生日后就开始重新接任务。

  

  这天中午,木叶大门。

  佐助披着披风,身量显得尤其挺拔。而他身边站了五个人,分别是侦察班的日向美咲、医疗班的吉川贤人,另有一个上忍黑崎进一郎、一个中忍平田司,以及军师奈良鹿丸。

  鹿丸交代完具体任务后把卷轴交给佐助,转头对年纪最大的黑崎进一郎说道:“黑崎前辈,这次小队任务由你出任队长,务必保证五天内送达水之国,十天内返还木叶,中途每日联系,不可中断。”

  被任命为队长的黑崎进一郎是个满脸刀疤的大叔,平日寡言少语,此时也只点了点头,随即向其他人吩咐道:“入字队前行,散!”

  砰的一声,木叶前方树影晃动,几人留下一阵白雾后瞬间消失在木叶门口——除了被鹿丸手快一步拉住的佐助。

  “……”佐助对于自己被扯歪的披风十分不满,看着鹿丸示意他快点说话。

  军师无可奈何地往脑门上拍了一下,又从口袋里拿出另外一样东西递给佐助:“嘛,你师父交给你的,让你路上省着点吃。”

  佐助看了一眼鹿丸,又看了看手里的东西,那盒子轻轻一按就开了。

  “……”

  军师已经不由自主背过了身,十分不想和那东西打交道,嘀咕了一句麻烦死了。

  佐助又单手合上盖子,把那一整盒做成狐狸头的军粮丸放进了腰间的口袋,留下一句走了,也迅速消失在木叶门口。

  

  只是这一消失,就远不止十天了。

  

  

  七代目虽然觉得那晚之后他和佐助之间免不了会尴尬,放他出去执行任务用时间和距离冷却一下也好,但超出任务之外的归期,显然不在他的设想之内。

  更别说这样一个昏迷的日向美咲。

  “还不行吗?”鸣人站在病床前,看着小樱双手调动查克拉给日向美咲疗伤。

  小樱无声地摇摇头,而一旁她的住手不住用纸巾给她擦汗,不敢让她有一丝分心。

  鸣人看着床上那张苍白的脸眉头死死皱起,而他手里还攥在那条从日向美咲手里扒出来的项链。

  正是那条当年纲手送给鸣人,鸣人在火影就任当日轻轻系上幼年佐助脖子的项链。
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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